“嘶……”周寂年拧着眉咬了几个字,“为夫是太宠你了!”
谢宁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点儿都不怕,太了解他夫君了。
果然周寂年又接着说:“随便打,但是不准口是心非!”
说完,趁着渝哥儿还趴在自己手臂上,又伸脖子去啄了一口小夫郎的嘴唇,最后抱着渝哥儿先出了房门。
谢宁看着人背影,用上门牙刮了刮下嘴唇,心里有些难为情,但是又好喜欢!
渝哥儿哼哼两声,被父亲抬手臂举重,他得了趣,又“哼哼哼”笑开了。
……
周寂年一身简朴布衫抱着儿子,领着谢宁在南渔县逛街。
谢宁四处打量,说道:“唔,房子几乎都是木头建的。”
“建州府处江南,天气多变较湿热,故注重排水通风。不过你看这木头上的纹饰花样,细腻浪漫,倒是很有江南风情。”
谢宁点点头,继续用眼睛去寻找建州府和越州府的区别。
跟着周寂年三迁路途中,谢宁也见识了不少,可以说南渔县是他见识过最落后的县城了。
南渔县百废待兴,百姓大多瘦弱黝黑,而最繁华的街道,也能看见无家可归、无处避雨的乞丐。
相比于谢宁的感触,周寂年内心更加震撼,他上一世居高堂之上,哪有见过这种穷乡僻壤的真实面貌?
陪儿子夫郎逛了一下午,夜里周寂年回到书房,熬夜挑灯看税收档案。他发现南渔县周边村落去年遭遇小涝,粮食减产,所以他首要面临的就是解决粮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