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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这才八月,怎这河里的鱼儿都冬眠了一般?”

“是的,前日三刻钟就能钓一条鱼,今日都一上午了,一条都没见。”

“……”周寂年静静听了片刻,才回了家。

回了宅子,走过内廊就听渝哥儿在哭闹,周寂年寻着声找了去。

只见渝哥儿小脸儿红扑扑,应是刚睡醒,趴在爹爹胸前,两只大眼睛湿漉漉的,竟然是真的落了泪。

“怎么了?”周寂年过去摸了摸儿子软毛毛的脑袋,渝哥儿一贯脾气好,很少真哭,所以见他落泪,肯定是心疼的,“父亲抱。”

谢宁顺势将孩子递给了他,顺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越来越调皮了,还不会爬呢,他就呆不住了。”

江南湿热,给渝哥儿穿了小红肚兜,露出来的手臂和腿肉乎乎的。

周寂年笑了笑,只要渝哥儿不是因不舒服而哭,他就放心,“不会爬又如何,他游水比我这个父亲还好,谁家儿子有我儿这本事?”

这倒是,渝哥儿天生会水,下了水那就活脱脱一尾小肥鱼,胖手胖腿灵活极了。

“你就纵着他,将来他大了,你抱他走一辈子。”

谢宁说完,想到丈夫一身官服,抱着个胖胖的奶娃娃去升堂审讯犯人,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寂年知道小夫郎取笑自己,捏了捏宁郎的脸蛋,单手抱着儿子回房取了布单。

虽说他不介意儿子爬的晚,不过身为孩子父亲,他还是要引导的。他将布单折成长条,绑了渝哥儿的胸口,让儿子趴跪在床上,提了提渝哥儿的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