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边喂边说:“我让大哥回村接岳父了,儿子太小,只能委屈岳父大人跑一趟进城了。”
谢宁一口吞下小米汤,“我父亲要来?”
“是,接来看看我们儿子,高兴吗?”周寂年放下勺子,手背蹭了蹭谢宁白白嫩嫩的脸蛋儿。
谢宁连连点头,“高兴的!”想到他夫君这么疼爱他,他小声地开口:“我想,卖蒸茄瓜的收入给阿父在府城里买处屋子住,好么?”
周寂年沉吟了一下,“卖茄干的银子可够?”
“我慢慢攒就是……”谢宁垂首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孩子,细语声轻说道:“只是我每日在府城顿顿鱼肉,想到阿父还在地里风吹日晒……”
周寂年又舀了一勺小米汤喂过去,“待王家贵返回,算算银两,不够就从家里添上,我的宁郎孝顺善良,为夫该是支持的。”
说完又夸赞谢宁,“鱼肉馄饨,飘香烤鱼,多亏了我宁郎想的点子。家里的钱你尽管花就是,左右都有我,父亲和爹哪儿我去说。”
他们一家没有在城里买院子,周寂年的廪银和抄书钱本就足够一家人在城里生活,如今镇上馄饨、城里酒楼日日都是纯利润进账。他们爹林锦又是个会过日子的,家里早已攒下了八百多两银钱。
在城里也算是吃喝不愁,小有资产了。
谢宁没再说什么,心里还是攒了股赚钱的劲儿。
大的吃饱了,小的嘤咛两声先意思意思了一下,不给俩父亲准备的时间,张着嘴就哇哇哭了起来,林锦进来抱了娃儿赶紧去隔壁找奶娘了。
谢宁靠在周寂年怀里,肚子饱饱的就有些犯懒,声音软绵绵地问:“孩子取名了吗?”
“石头,去我书房,书桌上的红封纸取来。”周寂年扬声唤门外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