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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周三丰离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太太闹的就频繁了,到底是激怒了周六丰,他只好亲自跑去周三丰面前阴阳怪气。
“还是三哥聪明,当初分家的时候,分了地第二天就上了镇,这一路是越走越远了,也没见多挂心咱娘。”
周三丰还没反应过来,“六弟这说的,我去镇上也是谋生计,该娘的那份儿也不曾短了缺了,怎么就叫不挂心娘了?”
“是,该挂心的时候不挂心,不该的时候瞎挂心!三哥这么孝顺,当初分家怎么不管娘?现在跑来娘面前做好人,要接娘去给你烧火洗碗?当初你怎么不直接带她走?”
周三丰愣了,显然没明白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周六丰继续指责:“村长三天两头请了你儿子去吃饭,你如今过的好了,你要表现你的孝顺,为何要糟践起我这个做弟弟的名声?你跑娘前头说要接她走,娘跟你一走,村里人怎看待我?”
周三丰这下子是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他被老母亲摆了一道。
周六丰:“到时候村里人更夸你周老三孝顺有本事!我周六丰不孝顺,虐待老母亲,老母亲受不得只好跑去投靠你!三哥,你这做的叫个人事?”
周寂年听到动静一靠近,就听到他六叔说他父亲不做人事,怒气飙升,迈脚进了门槛就要说话,却被父亲抢先了。
周三丰稳了稳神,开口说的头头是道,“分家的时候,娘自己坚持要跟了你,你也同意了。咱娘可不是穿身衣服就去你家的!她带了六亩良田,还有这周家老宅,还有我们几个当哥的给的养老钱,这些哪个不是归了你周六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