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挑眉,“给我?”
“嗯!给你拿去租屋子。”谢宁豪气冲天,塞进夫君怀里,雄赳赳地推门出房间。
周寂年哭笑不得,小夫郎这是要主外的节奏啊,私房钱都上交了?
磨了磨牙,周寂年心想着,是该让宁郎清楚清楚,这个家里谁才是汉子了,顶天立地顶夫郎的汉子!
……
周六媳见五岁的儿子一身泥巴进了门,气不打一处来,举着蒲扇就想去打人屁股,怕脏了扇子,只好憋着气拎着儿子去换衣服。
“你就造孽吧,谁家孩子跟你似的?好歹你父亲是个读书人,你怎的连个三字经都不会一句?”
“明天你再敢跑出去跟黑蛋儿玩泥巴玩一身泥,你就别进屋了,娘也不要你了。”
“明年就该入学了,我看哪家私塾要你……”
周六媳一边给儿子搓泥巴,一边絮絮叨叨,伺候完小的,她去丈夫书房,冲着丈夫絮叨:“你儿今日又是一身泥巴回来,他明年就入学了,你还不给他启蒙,到时候夫子不收可怎好?”
周六丰捧着书,眼睛都不带瞟一眼媳妇儿的。
他媳妇儿也习惯了,走近了继续念:“他都五岁了,大字不识一个,成天跟着村尾的黑蛋儿,那黑蛋儿将来只能是个穷种地的,带着你儿子就满田地里玩泥巴……”
周六丰翻了一页,继续细细看书。
周六媳叹了口气,“我这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心里可急,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字都不识得,你倒好,天天闷在这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