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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乖巧又听话,周寂年转身去打井水。

谢宁跟在人身后,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去镇上他能做些什么,给家里分担一下吃穿压力。

“寂年!”这一声叫的满是惊喜。

“我多做些蒸茄干,你带我去镇上卖好不好?咱两一起攒银子。”

周寂年回过身,大庆建朝以来,对儿子辈的灌输的都是当家汉子在外忙于生计,所以小夫郎说‘咱两一起攒银子’,让他颇为意外,是感动的意外。

“不可,天未亮就要赶路,路上炎热,到了镇上没有水池给你休息。”周寂年道出顾虑,不过谢宁这份心是好的,又说:“你做吧,我带去换成银子。”

谢宁闷闷不乐,气恼自己中这毒,寂年是读书人,怎么好叫他与人做买卖?

在大庆朝,有一句话叫做‘士大夫不杂于工商’。

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些甜丝丝,寂年虽然不言苟笑,但是待他真的极好,不嫌他见不得光不事家务,对着他的‘丑’容,眼里从未有过嫌弃,现在甚至能放下读书人的心气。

中这鱼毒,却阴差阳错和寂年成了亲。这鱼毒,他受了。

周寂年打了水回去沐浴,他倒是没有什么清高傲骨。活了几十年,居于高位,他周寂年何须顾及他人眼光?

谢宁手揣在怀里蹲坐在矮凳上,下巴垫在膝头,想着如何能保持去镇上一天都不需要水?

想了两天,蒸茄干都吃完了,他还没想出法子来,倒是爹爹林锦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