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累。阿父呢?”周寂年取了帕子擦手。
“你大伯找他有事,忙去了。”
闻言,周寂年擦手的动作顿了下,瞳孔微缩,心里在计算日子。上一世,父亲因六叔伤了腿,后又替大伯背了黑锅,看来他得提前计划计划了,这一世,该谁惹的祸谁负责,他周寂年护到底了。
谢宁开开心心地系好衣绳,跑出来凑到周寂年身后,伸手去拍周寂年的肩,“看,我晒了茄瓜,明日就能做蒸茄干给你吃了!”
然后谢宁就被周寂年严肃,甚至有些狠厉的表情吓住了,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周寂年用帕子擦了下脸,取下帕子脸上表情柔和下来,轻声问:“做起来麻烦吗?”
谢宁眨眨眼睛,仔细地盯着周寂年看,刚刚估计是眼花了吧,于是他又笑起来,“不麻烦,就是要提前晒一天。”
林锦收拾完竹篓,“快吃饭,宁郎随我碾了一下午苞米糁子,到现在都没吃,死活要等你回来一起。”
周寂年去取了糕点,拆开一包糕点,里面整齐摆放六块巴掌大小的桂花糕,他分出三块来给家人吃,剩三块递给爹爹说:“爹,给容哥儿。”
“诶,爹给送去。”林锦开心,四弟妹烧晚饭时还照顾他了,给她儿子些糕点吃,算回个礼。
院子里只剩谢宁和周寂年了,周寂年这才拿了一整包龙须糖递给他说:“龙须糖,都是你的。睡前少吃,害牙疼。”
“那阿父和爹爹呢?”谢宁问。
“我买了旁的,父亲和爹爱吃咸口。”
谢宁乐憨憨的一笑,捧着油纸包进房间藏进柜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