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才成就了中书侍郎择到了良婿,周寂年有了仕途捷径。
只可惜到底是先天落下了病根儿,婚礼前夜,中书侍郎的嫡女就过世了,周寂年以正妻的名义厚葬了她,此后都不曾纳妾。
不过周寂年却年纪轻轻进了中书省,之后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官高至中书令,又称右相。
上一世周寂年终身未另娶,还落得了痴情男子的美誉。
所以周寂年一听父亲这样说,心里万般不是滋味,生为人子,怎可能嫌弃生养自己的双亲?
周寂年说:“父亲之善,是我的榜样。只是我要定这门亲事,是因为我一定要娶宁哥儿。”
“这是为什么?”双亲都满是疑问。
因他欠谢宁一条命。周寂年垂下眼眸,并不打算说出来。
上一世,谢宁被周温书退亲后,就真的再没有人去上门提亲了。谢宁沦为全村人的笑柄不说,谢父封建的思想觉得‘养儿养大养成仇’,怕把谢宁养在家里,将来会恨他这个做父亲的,于是赶紧把谢宁送去周寂年家做了书童。
这书童就这么做了一辈子,期间谢宁的皮肤并未好转,也无人愿意上门提亲。
直到周寂年参宴醉酒,抱着谢宁一夜风流,这才被收进偏房,一直养在周府。直到他中毒,宁郎以命换命,他才明白宁郎的用情。
周寂年停止回想,另起话头,“爹,谢宁品行如何?”
林锦答:“之前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
“之前?他现在变坏了吗?”
“唉,也差不离了。前些日子,不少人见他像疯了一样往河里跳,据说脸和脖子上的皮都要没了,只怕命不长了……寄年啊,你听爹的,这宁哥儿从前再好,那也只是从前了!”
“他……命长着呢。”周寂年低沉又沙哑的声线道出了些许悲痛,若不是为了救自己,谢宁命长着呢。
“什么?”林锦没听清。
“只不过是毁了相貌罢了。爹,我就要他!”后面几个字,周寂年字字深念,着重强调。
博览群书,他就不信找不到医治宁郎的办法!不过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先把人养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