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道人气的脸色通红,甩袖背过身去。
刘凤义安抚了一下他,对郁青池道:“青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为人重义,品性端正,只是眼下你和你师父的境遇你也看到了,你若什么都不肯交代,是出不了这营帐的。”
郁青池神色沉重,紧抿着薄唇,脸色苍白。
柳梓楸闯进来:“青池,你便都对师尊说了吧。”
郁青池看他一眼,道:“我自幼跟着师父修习君子道,师父教我的道义,我一直铭记在心,教我邪术的那个人,虽是魔族妖人,可我既拜他为师,便不能背弃他,至于另外那位道友,我与他同生共死,若是为了活命,说出他的名字,岂不是害了他?我多年修习的君子道义,不是这样的。”
柳梓楸一时无言。
他是最了解郁青池的,知道郁青池这人执拗,便是冤死,也绝不会将那两人供出来。
刘凤义温言相劝道:“青池,其实我们也只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看到了,如今一个木华英,便伤了道家百门的根基,大家心有余悸,对你,对你那位朋友,甚至于对你那位师父,不能不防啊。你说出来,我们调查清楚,若他们真和你一样,是友非敌,我们自然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郁青池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眉头紧蹙,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似乎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朝山道人回头,说:“你便是如此固执,我们整个青竹峰,便断送在你手里了!”
说完他却在郁青池身后坐了下来,输了些灵力过去,刘凤义劝道:“李兄,你也受伤不轻,不能再为他疗伤了。”
师徒两个都是倔性子,他无可奈何,便只好带着柳梓楸离开。
郁青池眼眶湿润,低声道:“师父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修习邪术的那一刻,便想到会有今日。”
朝山道人沉默了片刻,说:“早知有今日,你还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