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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山道人注视着他,忽然问:“那你对我的感情,是否也是过去的事了?”

宴芳林又愣了一下。

他看向朝山道人,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一下头。

“都过去了。”他说。

朝山道人闻言,忽然伸出手来,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微微靠近了,似乎是要亲他。

这实在太过突然,宴芳林猛地后仰过去,伸手抵在朝山道人胸前,朝山道人垂首看他,目光熠熠闪动。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朝山道人的手改为勾着他的脖子,这一次用了力,将他勾向自己,宴芳林的抵抗也更明显,他是被惊吓到了,只感觉此刻的朝山道人,脸还是那张脸,依旧雪发白衣,容貌秀洁,可是却平添了几分戾气和执拗。

朝山道人的灼热呼吸擦着他红唇而过,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宴芳林仿佛依然是过去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容貌上并无半分区别,只是眼神清淡了许多,整个人斜卧在榻上:“什么?”

“你从前不是为我要死要活。我闭关两年,出来你就变成了这样。如果不是我用断灵术测过,我都怀疑你是被人夺了舍。”

他说罢猛地松开了他,袖子一甩,站了起来。

宴芳林倒在榻上,喘着气,他只看到朝山道人的侧身,长身玉立,雪色风流,下巴上的那道血色疤痕变得格外明显。

朝山道人竟然用断灵术测过他。

这是何时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我如果说我的确不是宴芳林,你是不是不会相信。”他说。

朝山道人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