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便去打听打听。
他将窗户合上,然后将手里的画册塞到了床铺底下,等身上的热气散个差不多了,又轻轻走到窗口,挑开一条缝,朝外头看了一下。
郁青池抱剑而立,显然今夜是要守在他窗外了。
不一会洪英和陆星河端了吃的上来。陆星河盘腿坐下,问说:“三师弟呢?”
“窗口站着呢。”
“小师弟也有点事,”洪英说:“他也不吃了。”
陆星河叫道:“三师弟,吃饭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郁青池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
“三师弟最近估计在辟谷,”陆星河说:“咱们吃吧。”
正在吃饭,朝山道人通过千里传音玉碟传了话过来。
像电话一样,还挺方便的。
“你今天晚上还回来么?”宴芳林问。
“要明日才能回去,”朝山道人问说:“你有没有听话?是不是又出去逛了?”
朝山道人仙风道骨,声音更是温柔动人,明明是一个一心求道的修士,却总能让人听出宠溺的味道来。
他这样温柔的师尊,竟然教出了郁青池那样极冷的弟子,一个如白雪皑皑,一个如寒夜漆漆,再次感慨这对师徒,好搭。
洪英和陆星河都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也没人提那春画本的事。
这都是师叔的私事,其实有关宴芳林和朝山道人的关系,他们自己私下里也有诸多猜测。这世上的道侣有两种,形式上却没有任何区别,到底是哪一种,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那画本都是男人,或许师叔和师父有别的用处也不一定,被他们这些弟子意外撞见,对彼此都是很尴尬的事。
吃完饭以后,洪英和陆星河就都退下去了,宴芳林隔着窗户听见他们三个在外头商议,郁青池主动提出要为他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