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虞衍白婚袍上的九尾从袍后盛开时,吸气声更是达到了空前绝盛的地步。

衍菡挽着虞朗上前,向来泼辣的她,也难免红了眼,她看看少年,又看向亓迦,“衍白年纪小不懂事,还望仙君多担待。”

就如同十多年前,她将小小的巴巴掉眼泪的小孩儿送进凡运宗时,对高大冰冷的男人说:“我儿顽劣,若是冲撞了师兄,望师兄多担待。”

修真之人寿命悠久,眨眼十多年,她送出来的孩子,便真的就这么送出去了。

虞朗拉了拉自家夫人,“别耽搁孩子们了,办完事,他们还要回凡运宗。”

虞衍萝眼睛亮亮的,手里牵着绑在羊咩咩身上的红绳,闻言插嘴,“是呢是呢,哥哥和姐夫还得去涂山祠堂拜祖,可不得麻利点。”

若是平时,小妹这般无理,阿娘早就教训了,但她今日什么也没说,抹了下眼角,摆摆手,“去吧。”

青洲婚序繁杂,等他们行完各种礼序,回到凡运宗时,已是下午。

凡运宗同样热闹无比,宾客云集。

本无望同一天举办的婚典,因亓迦的修为和上古神器辅助,实现了一日内往来八荒与青洲。

虞衍白累得要命,他露了个脸,就回溪缠院睡觉了。

月明星稀,皎月高高挂在星光点点的夜空中。

凡运宗灯火通明,弟子们喝成一片,有一边喝一边痛哭的,也有一边喝一边欢呼庆祝的。

但痛哭的居多,弟子们抱做一团,对着空气倾诉自己这些年来对虞衍白的暗恋,借酒消愁愁更愁,凡运宗的哭声喊声更大了。

“小师弟刚来时候,我还抱过他呢,我想着,就这么抱回去做童养媳得了。”一名剑峰的男子抹着眼泪说,“谁曾想,我不过恍了下神,就被大师兄抱走了,是哪个天杀的说的大师兄不近男色女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