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吧。”荒戢温柔的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少年,开口时仿佛在热恋中的爱人耳边厮磨:“一觉睡醒,便什么都结束了。”

“不——”虞衍白挣扎,他意识到荒戢想要让他昏过去,急了起来,“我可以……”

话到口边,戛然止住。

可以,可以什么……

大脑突然变得沉重,思绪在这一刻停止,最终化为无边黑暗,沉沉的坠入了意识的深处。

金光大盛,虞衍白腰间的帝令发出刺眼的光芒,金光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发光。

“你在颤抖吗,父皇。”荒戢笑着,眼里满是狠戾,“你也有害怕的一天。”

祭台下是无尽的深渊,狂风嘶吼,席卷而来的巨风裹夹着撕心裂肺的吼声,令人心生畏惧。

踏上祭台,无数黑光从祭台四周的黑链上溢出,冲向虞衍白,准备来说,是冲向他腰侧的帝令。

荒戢伸手挥出身为属于他的的帝令,两道金光撞在一起,迸发出刺眼的光,帝令从虞衍白的腰侧浮出,避开冲来的黑光,浮在空中,金光中有一黑色人影打坐,金光携带着黑影窜入祭台下方的深渊,眨眼便失去踪迹。

荒戢脸上的表情一变,随手扔出一捆绳,将虞衍白系住,然后便跃进深渊,追了上去。

狂风的呜咽声不断,风吹起了祭台上少年的白发,白袍,簌簌作响。

点缀在眼皮上的妖痣轻轻颤动,随着颤动,浓密的长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