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虞衍白偏开脸,脸上覆着的手也随之压过来,挣脱不开,让他不得不正视面前的荒戢。

荒戢清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眸在昏暗的空间里闪着点点光,“醒了?”

虞衍白冷冷的看着他,“卑鄙小人,枉为帝君,只敢来阴的,不敢光明正大,我妹妹和羊咩咩呢!”

荒戢笑了一下,笑不见底,“帝君如何就要做君子?”

“至于他们……”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很安全。”

“很安全?”虞衍白不信,“你要的是前任帝君,如今我已经到了你手里,你也应该遵守诺言放了他们。”

荒戢挑眉,“诺言?什么诺言?”

“我觉得。”荒戢身子下沉,靠近虞衍白,幽深的黑眸与他对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他的手掌此刻压在虞衍白的腰侧上,透过薄薄的衣服,在腰侧摸索。

虞衍白口中的话咽回去,腰侧灼热,不知是帝令的温度,还是荒戢手掌的热度,他避了一下,没避开,只得咬牙忍着那股痒意。

“弑父篡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您可真是狠毒。”虞衍白忍不住开口讽刺,想要激起荒戢的怒气,好拖延时间,大师兄一定在赶来的路上,就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到。

但面前的荒戢好像没被他的话激怒,反而抬眸问:“狠毒?”

“他告诉你的?我狠毒?”荒戢笑了,“他说什么你都信,可真是傻孩子。”

“怎么?”虞衍白冷眼看他,“对于帝君来说,弑父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荒戢没接他的话,而是说:“虎毒还不食子,普天之下,若说狠毒,衍白腰间的那人,才是最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