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在亓迦的怀中,雪味包裹鼻尖,所有的逞强在这一刻溃然崩塌,十指抓住亓迦腰间的袍子,身体放松的卸下了全部力量,无力的靠在男人怀中,低喃:“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撞在水榭那一刻,他差点以为又要经历一次狐气被抽的痛苦。

“无妄仙君,你这是做什么?”荒戢站在几步外,黑眸沉沉的看着水榭中央依偎的两人。

好一对璧人。

亓迦视线移过去,望着通身帝王之气的青年,他蓝眸划过暗光,“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话是这般说,可亓迦揽着少年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荒戢笑了笑,眸子一片冷,“大驾不敢,倒是仙君好大的架子。”

亓迦手臂微微用力,将怀中少年往上举了举,一手揽住他臀下,将人轻轻松松的抱起。

脚步迈开往外走。

走到荒戢身边的时候,亓迦脚步一顿,他另一只手手掌一翻,一块金色的古朴令牌出现在他掌心。

“送帝君一份礼。”说着,亓迦没等荒戢反应过来,便将掌中令牌压在了他的手上。

同时,荒戢的闷哼声响起。

荒戢连连后退几步,脸色难看的拼命甩手心令牌,但是那令牌仿佛长在他手心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这是前任帝君的帝令,想必对帝君有别样的意义。”别样二字亓迦咬得重。

说完,他抱着少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栈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