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虞衍白悄悄往侧边探了一点,黑发从背上滑落,铺在红色石砖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落地,按在乌发与红砖交接处,撑着半边身子,小心翼翼从箱子后探出一角,看清站在洞口的人后,他猛地收回身子,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心脏一般。

狐帝,狐帝他怎么会在这。

站在洞口的俊美男人抬手止住讲话的人,洞内回声未散,但他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呼吸声。

“叽叽叽”的小兽声突然在洞内响起,涂山畴手握小兽,手一挥,小兽便扔到了空中,随后无数剑虹从崖底冲出,剑光闪烁间,小兽的叫声嘎然而止,血腥味顺着崖底吹上来的风卷入虞衍白的鼻腔,他眉头蹙起,抱紧了怀中颤抖的羊咩咩。

涂山畴一双狭长狐狸眼微眯,剑虹消失后,金眸划过玩味。

“帝君,这,如何能过得去。”

“这剑气那是金丹期能承受的。”站在狐帝身边的青年们抱怨。

涂山畴笑了笑,“这本就不是为金丹期而准备的礼物,这是,为我涂山狐族准备的聘礼。”

相传弑君孑然一身,独来独往,身边三丈无活人,更别提什么道侣了,怎么会和狐族扯上关系,虞氏一族在万年前也姓涂山,为涂山狐族,所以虞谷也有相关的狐史,可虞衍白从未在上面看到过与弑君相关的记载,他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虞衍白抱着羊咩咩躲在箱子后面不敢出去,他起先还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出去,可后来看到狐帝用小兽试剑阵的手段,便再也不敢出去了,狐帝为狐族至尊,可号令狐族行事,虞衍白可不想被他号令。

上辈子仅有的几次见面,自己都被他使唤来使唤去,委实不太愉快。

抱着毛茸茸的羊咩咩,虞衍白将下巴枕在他身上,目光漫无目的落在黑暗悬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