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觉得他真的是温柔体贴,芝兰玉树时,我都会想到,告诉自己,他是皇帝。”
懿贵妃听了,失神许久,良久才笑了起来,喃喃道:“你说的是啊,你太清醒了,清醒到,近乎无情。”
“可是,恰恰就是这样的清醒,才是立足于宫中最好的资本。”
她目光悠远,望着窗外,看窗边的盆栽,落叶缓缓而下。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富察舜华扭头,也看向窗外,淡淡道:“说来,这宫中的人形形色色,但如你这般,为情蒙智的,却也少见,与乌雅氏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也难怪,你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起身,作势就要离开,“不与你说了,你身子虚弱,该休息了,我也先告辞了。”
懿贵妃点点头,仍是沉浸于巨大的震动中,还有些失神,“紫苏,将你们靖妃娘娘送出去,我身体多有不便,就不送你了。”
紫苏瞧着自家主子周身的郁气消散许多,心中激动,忙恭敬地将人送了出去,满心感激。
出了承乾宫,富察舜华长舒一口气。
“走,再去一趟阿哥所,等回来了,再收拾收拾,也到了用膳的时间了,正好有日子没见到我儿了。”
天气早已渐渐转凉,北方的天气,秋日来得更早更猛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