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唔”了一声,想到章佳庶妃这做蜜饯点心的好手艺,她又爱这酸酸甜甜的,实在忍不住了,“就拿几个,吃多了不好。”
问萱用银叉插了几个放进白银珐琅碟子里,递给了她。
采绿将门关上,轻叹道:“幸亏太医院的和太医和董太医是咱们纳兰家的人,不然早都露馅儿了,这安神药要用到什么时候啊?”
惠嫔将一个青梅放入口中,酸甜的感觉顿时溢满了口腔。
只听采绿又道:“主家那边儿,已经问咱们搞什么名堂了,对咱们已是心生不满了,真是的,当初您是庶妃,一步步艰难往上爬,没见他们多帮衬,有了大阿哥,倒是贴上来了。”
“关键是好像还是多么天大的恩情一般,真叫人不舒坦。”
惠嫔将银叉放在空无一物,尚残留着些许蜜汁的空碟中,冷嗤道:“你管他们?还用得着真情实感为他们生气?就当狗叫就是了。”
“如你所说,当初我入宫,真的是一分助力都没得着,后来封嫔,也是因着我是皇长子生母,又出身大姓,资历也够,和他们也就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倒像是我求着他们,欠了他们的一般。”
她翻个白眼,“我姓叶赫那拉,不是因为他们长房,而是因为我父亲姓叶赫那拉,切!”
若是旁人在这儿,只怕会吃惊于,惠嫔竟是对纳兰一族不满已久,而且,双方隐隐不和。
“再是不满,他们也得给我憋着,想再送一个入宫,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坐上高位,但我是皇长子生母,他们敢做什么?还不得靠着我儿?”
想到这儿,惠嫔只觉志得意满,扬眉吐气。
一旁的采绿和问萱也忙恭维着。
“你们说那些男人,一面瞧不上咱们女子,一面又得靠着咱们女子才能达成目的,又当又立的,比烟花之地的倌娼都不如,这嘴脸,叫人没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