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少去旁人的宫中,延禧宫的惠嫔与她更是泛泛之交,这里更是鲜少踏足。

上一次来,还是因着八阿哥百日宴,她送了礼。

门口的人见了她,忙将她迎了进去,“靖嫔娘娘竟然来了,您快请进,我们主子这时候正清醒着呢。”

富察舜华甫一进去,就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她微微蹙眉,很快舒展,“看来我来的倒不是时候,惠嫔姐姐正用药呢。”

惠嫔轻咳了声,笑道:“妹妹这是哪里话,你能来,我喜之不尽,怎么会不是时候,我刚刚用了药,味道大了些,这才是正是时候。”

富察舜华进了内室,问萱将一个椅子搬了过来,她顺势坐下,打量着惠嫔的面色。

“姐姐这病看着不轻,病了也有些日子了,初时我听说只是时症,症状轻微,便没来瞧,怎的这般严重了?”

“早知道我早来瞧瞧了,这样子,倒叫我心中愧疚不安了。”

惠嫔柔柔一笑,唇色泛白,“你能来看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说起来这病也怪得很,来得没缘由,也没个好的迹象,愈演愈烈,药石无灵,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日日靠着这药撑着。”

她半开玩笑似得道:“若是再不成,我就要请钦天监瞧瞧了,看看最近的星象于我如何,没准儿是应在了这上面呢。”

富察舜华恍然,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到最后没办法了,谁也不会当回事,若实在不成,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求个安慰也是极好的。”

惠嫔又一笑,“妹妹说的极是,其实我也不大相信这个的,玄之又玄的东西,哪有在面前的药汁子来得真实?也就是图个心里安生了,有没有效果,真是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