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舜华微微一笑,“借您吉言,自打我去年养好了身子,也就那一场高烧了,再就是小打小闹的风寒,鼻塞咳嗽,再没什么别的病痛了。”

他笑呵呵地,取出脉枕,富察舜华将手放了上去,秋云取出一块儿丝帕,盖在了她的手腕上。

何院使捋着胡子,细细把脉,稍后道:“还请娘娘再伸出另一只手,微臣才好确定。”

她依言伸出了左手,何院使又是把脉把了小半刻钟。

“恕微臣冒昧,敢问娘娘月事是什么日子?”

秋云忙道:“一般是在月末月初之间。”

“微臣可是要向娘娘先道一声恭喜了,您身怀有孕,已是快有两个月了,玉盘走珠,十分流畅,脉象虽微弱了些,但微臣已是确定。”

这孩子,说来就来了?

富察舜华不由抚摸着小腹,低下头,眸光复杂。

“可是,我上个月还来了月事,我听说女子月事的脉象和孕事脉象十分相似,眼看着又要到了日子,真的没错吗?”

何院使见她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但目光发直,仍是笑呵呵的,一点没有医术被质疑的不满,道:“娘娘大可放心,这点脉象,微臣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您大可安心。”

秋云试探着问道:“那孩子可还好?健康吗?我们主子身子如何?可需要吃些安胎药?”

何院使忙摇头摆手,而后开始收拾药箱,“不必,娘娘身子康健,孩子也很好,是药三分毒,不用吃,如果方便,可以命膳房做一些滋补的汤水,但切记,别把孩子养大了。”

得了准话,秋云激动不已,从内室取出了一个最丰厚的荷包,里面装着各色宝石,数量不多,但胜在贵重,“多谢何院使跑这一趟了,有什么注意的事项,能否多耽搁些时间,您同我们讲讲?这满景阳宫,就没有经过这事儿的人,实在有些抓瞎。”

何院使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了,越发不灵光了,给你写下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