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都说好了要一起守岁的,怎么可以自己睡觉?而且白天的时候不是睡一整天了吗?他怎么这么能睡?”

“你别吵醒他。”陆伯桓带着小宝躲开了秦元熙的捣乱:“小孩子这个时辰就该睡觉了,我陪你守岁不够吗?而且,小家伙白天太兴奋,根本就没睡觉,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吧,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这么一点点都不能帮父皇分忧,父皇还得给他准备纸尿布。”

“那还要好多年。”陆伯桓把小宝放到他们的大床上,又拿两个枕头左右给小宝放好,护着小孩儿免得他乱翻滚,然后才牵着秦元熙去了暖阁守岁。

“陛下可是有什么打算?”

今日宫宴上那几句话别人或者听不出来里面的深意,但陆伯桓很明白,陛下恐怕要有别的动作了。

“一点想法而已。”秦元熙倒了清茶端着一盘瓜子剥着吃:“先给他们打个预防,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真要做怎么也得等大婚以后才有时间。”

“你打算怎么做?”

“肃清官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来当官的不都是为着荣华富贵来的,真正为民谋利的又有几个?尤其是做了大官的,就更容易飘了,得给他们树立一个人民公仆的理念出来才行。”秦元熙靠在陆伯桓的肩上:“工资福利我给他们搞定,那就不能再去欺压鱼肉百姓,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以前的时候,秦元熙对做皇帝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甚至还会觉得有点无所适从,有陆伯桓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甚至就连皇帝主要工作批奏折,都得陆伯桓给他安排好才行。

后来陆伯桓病发,很多事情都需要秦元熙自己来独当一面,渐渐地,他就找到了感觉,可以说是归宿感,也可以说是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