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熙:“我是他爱人。”

“爱人?好新鲜的称呼。”孟玄又看了一眼赵拓,带着几分的叹息:“他也会爱人?”

这问话显然不是问秦元熙的,就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了秦元熙的身上:“你来是要我给他催眠的对吧?”

秦元熙点头,孟玄又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条件,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试试,但是前提得先说好,我没有把握可以治好他,他的病情我早有了解,京城王府我也去过,虽然当时有私心,但我也确实感兴趣,只可惜当时、算了,如果他当时肯顺着我,说不定早就好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的把握甚至不及当日一半,也就只能试试,能试成什么样子,看他,看天意,看机缘,也许会好,也可能会跟现在一样,完全没有区别,也可能会好一点,意识稍微清醒一些,也可能会比现在更差,痴痴傻傻再也分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你确定还要试的话,我们就来谈条件。”

孟玄的声音是沙哑且苍老的,如果只听她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召唤声,从她的声音里,你听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有无尽的苍茫,等待着你的是一道又一道的沟壑深渊,没有希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坠·落,直到坠进无边的黑暗。

夕阳西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秦元熙坐在竹楼前的台阶上,赵拓抱着剑立在一旁,合着这样苍南谷这样的美景,本该是一幅怡然自得的画面,但气氛却稍显凝重。

这是一个很慎重的决定,秦元熙必须要承担后果,如果、如果会比现在更差,赵拓完全失去了他所有的意识,不认得他是谁,困圄于一方茫然的天地间,没有交流,他再也进不去赵拓的世界,秦元熙觉得一阵窒息。

“我们走。”他站起来去拉赵拓。

屋顶上的孟予立刻跳了下来:“别走呀,我姐姐很厉害的,你们真的不试试吗?万一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