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熙盯着面前的字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做了一个决定,抵死不能认!

反正他之前写的那些已经不见了,就算还在那又怎么样,那里面还有赵拓帮他写的,只要陆伯桓敢怀疑,他就全都推到赵拓身上去,就说是赵大将军写的,跟他没有一点关系,陆伯桓就是不认,他也拿赵拓没办法。

“笔墨。”

披着衣服从床上下来,秦元熙目光坚定,不就是临个字,这有什么难的,他从小学写书法,临字最有心得了,重新临新的字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他那二十遍还没抄完,一边临字一边抄书,一举两得了。

当陆伯桓再次看到秦元熙的抄写时,眼里也流露出了一丝趣味,后一份的字迹显然跟陛下从前字迹更像,只所以说更像,并非完全一样,那是因为只要把两份字迹放在一起比较,就能看出来,哪怕这个字临摹得再好,字体里带出来的风骨也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这两份看似迥然不同的字迹,再放到一起比较的时候,也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这就有意思了。

这是不是就说明,他是有意识的,也知道自己在字迹上面露了马脚,所以才要急于补救,甚至十分积极主动地抄完了二十遍的《子经》,没有一丝怨言也没有闹脾气,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言少宁被叫到月华殿的时候还以为陆伯桓又怎么样了,陆王爷的病情现在越来越不稳定,言少宁正在积极研究新的配方,经常废寝忘食一忙活就是大半夜,作息也不太正常,被叫起来的时候,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收拾,急匆匆跑过来以后,就看见陆王爷正在气定神闲地自己跟自己下棋。

凑近一看,黑白棋子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棋风。

黑白棋子交错纵横,陆伯桓捏起一颗白棋,然后吃掉了黑棋的大片棋子,白棋步步进攻,黑棋步步防守,言少宁不太确定地看了陆伯桓一眼,陆王爷下棋向来喜欢执黑,棋风偏锋利,可这会儿黑棋却是步步退让,就很让人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