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陆王爷是冷面杀神,在战场上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一身的血腥气,就是从地狱里面走出来的罗刹,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的陆王爷,捏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陛下,出宫半月有余。”小太监生怕自己回答的不顾在精准,赶紧又加了一句:“是灯市那晚与王爷一道出的宫。”
半月有余?还是灯市那晚,跟他一起出的宫?
陆伯桓的脸上已经凝了冰霜,为什么他一件事都不记得,灯市、他头疼的那晚确实是灯市,陛下罚抄书的那晚也是灯市,也就是说从灯市到现在,这中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而陆伯桓并没有这半个月的记忆!
握紧了拳头,陆王爷浑身散发着冷肃的气息,平白丢失了半个月的记忆,这一点让陆伯桓十分不痛快,沉声又问道:“直到昨夜回宫?”
“是。”小内侍不知道王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那可不就是昨夜里才回来,但是王爷既然问了,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该他多想的,就不能想。
陆伯桓的拳头捏得“嘎嘣”直响,脸上的神色仿佛要杀人。
也就是说,这半个多月,他一直都跟皇帝在一起,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又做了什么,陆伯桓全都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就在这半个月里面,他丢了加冠的玉佩,丢了兵符,呵,能丢的基本上全都丢完了!
另一边秦元熙也正被迷迷糊糊叫起来。
“陛下,陛下该上朝了,再不起又该迟,到时候陆王爷怕要不高兴的。”小太监丁一捧着个拂尘一声声喊着,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陛下,陛下醒醒,不能再睡了。”
“陛下好容易回宫,今日第一天早朝,再不起,真的、真的不好交代。”
“陛下快醒醒,奴才伺候陛下更衣。”
“吵什么吵呀,这么早就起床,上什么早朝呀,我又什么都不懂。”秦元熙起不来太早,还有点起床气,被小太监叫起来的时候,简直是生不如死,整个人都是头晕脑胀的,一点也不想起来,还难受得很。
他从穿过来开始,就没有起过这么早,更不用说之前还舟车劳顿颠簸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睡根儿舒坦觉,怎么就非要起来上早朝?
不是都说了他只是一个傀儡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让陆王爷处理,陆王爷上早朝就够了,非要叫他干什么?
顶着巨大的怨气,最后还是让小太监给千喊万喊求爷爷告奶奶地起来了,换了上朝的龙袍,秦元熙已经被折腾成了个傀儡娃娃,头重脚轻的感觉又加重了不少。
要死了!
他在外面的时候衣服都穿的都很简便,虽然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宽袍大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但是到底跟皇帝的朝服是不一样的,起码轻很多,就皇帝这一身衣服,再加上头上戴着的金冠,起码二三十斤不止,整一套装扮上,秦元熙就已经觉得自己不会喘气了。
刚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赵拓呢?他上朝不上?”
丁一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陆王爷母姓赵,之前在边关的时候确实用过一个化名,想来陛下这些日子跟王爷相处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化名,便忙回道:“瞧着时辰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大殿里候着了,陛下可快些,不敢再耽误。”
“知道了,知道了。”秦元熙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一想到一会儿上朝就能看见赵拓,那一点不高兴就又散了一些。
算了算了,就当是为了赵拓,他先忍忍,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秦元熙高坐在龙椅之下,看着下面垂首立着大臣,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心情才稍稍好了一点。
上朝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光明正大盯着下面的赵拓看。
只是今日的赵拓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换掉了之前那一身的武将装束,这会儿穿着正经的朝服,还真是有那么点朝中权臣的意思,气质上有点偏冷肃,虽然赵拓的话不多,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么冷,可能是因为正式场合,人又这么多,得拿着他大将军的架子吧,秦元熙也没有想那么多,盯着赵拓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始琢磨那位权倾朝野的陆王爷是哪位,可惜,瞅了一圈也没发现哪个人像是陆王爷。
书中可是说了,陆王爷长得很俊,好像还有个什么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这满朝文武看来看去也就还是他的赵拓最帅,难道陆王爷今天没有上朝?
奇怪。
“王爷与陛下一举剿灭瓦子寨山匪,此案目前已经移交刑部,因涉及到当地官员与匪患私下有勾结,臣请严查,请王爷陛下决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