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凡:“……”
听不到回答,覃肃自顾自补充:“从来都是我凶别人,只有你能凶我,看我多喜欢你,感动吗?”
楚不凡没吭声,他抓着被子,捂着半张脸。
覃肃说的没错,不知不觉间,他跟覃肃的距离感越来越稀薄,以前在覃肃面前,他都是仰望的姿态,觉得覃肃高不可攀,只要能跟覃肃说说话,得到覃肃一个眼神,他就能心满意足。
然而现在,他越发能在覃肃面前放肆起来,怼一两句不叫事儿,时不时地还想打覃肃。
真是,罪过。
“是不是感动了?”覃肃才不管楚不凡出不出声,他径自继续道,“感动的话,什么时候让我看回来?”
“睡觉吧你!”楚不凡抓起枕边的抱枕扔了下去。
都是覃肃逼的!是覃肃的罪过!
“睡,马上睡,”覃肃并没生气,带着笑意道,“楚不凡,晚安。”
楚不凡:“晚安。”
以为覃肃终于安分了,他闭上眼睛。
这个春节,有覃肃在,他过得特别开心。
可他刚放空大脑,准备迎接睡眠,覃肃却又开口了。
这回覃肃没开玩笑,也没调侃他。而是轻轻地、认真地说了一句:“楚不凡,谢谢你。”
这一夜,覃肃睡得特别香。
被罩虽然是新的,但是楚不凡的味道已经深入每一丝纤维,让他闻之心安,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早上,他被鞭炮声吵醒。
这就是过年,每天都有人不分早晚的放鞭炮。
覃肃迷迷糊糊醒了,还想再睡,听到门外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知道刘雅枝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