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
覃肃给他喝的是酒。
楚不凡抬眸看向覃肃,覃肃也是垂眸看他,视线交错,覃肃微微挑了下眉。那眼中有讥讽,有戏谑,却没有关心。
覃肃是故意的,楚不凡想。
原来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无论他怎么讨好,谄媚,覃肃还是讨厌他。
“嫂子好喝吗?”
“别动别动,都说是嫂子的了。”
有人好奇地问,有人想偷拿瓶子看看。只不过大家都只是说说,没人真的动。
楚不凡眼眶发干,众人的调笑仿佛变相的嘲讽,他咬了咬下唇,随即勾唇笑了。
他转向众人,举起杯子道:“好喝,特别好喝,可惜你们喝不着。”
说着,他抽出吸管,对着杯口直接把液体倒进嘴里。
既然覃肃让他喝,那他就喝。
一杯酒下肚,火势迅速从身体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楚不凡察觉到是烈酒时,已经控制不住地再去捞酒瓶,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让他还想再来一杯降降温。
而且心里也难受,难道是喝得不够多吗?
覃肃见楚不凡自己又倒了一杯,冷漠地转移视线。他分明看懂了楚不凡眼里的失落和难过,但他不想看懂。
这让他烦躁。
覃肃不再理会楚不凡,任楚不凡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