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是他心急了。

景满提议道:“那跟着小金起名,叫小木或者二林怎么样?”

穆沧洲尚未搭腔,只见床上那只淡金色的小龙侧了侧身子,把弟弟的全貌展露出来。

仰头看向景满,爪子搭在破损的蛋壳碎片上,语气带着垂涎之意:“爸爸,枝枝要吃蛋壳吗?”

“枝枝当然要吃,你别动人家的东西。”景满回头跟穆沧洲对视一眼,在他眼中也读到了赞许。

“枝枝”这个小名儿着实要比自己起的好听许多。

他坐在地上跟二崽平视,桃花眼凝视着木色小人,心里惊讶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生灵居然也是跟自己血脉相亲的孩子。

不像小金孵出来后直接粘着他舍不得不松手,枝枝现在跟还在蛋里一样安静沉默。

不确定他是性格害羞还是讨厌自己、害怕自己,景满屏住呼吸、神情紧张,慢慢把手伸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在日光下镀上一层暖光,好像握着一团阳光。

枝枝也举起手,那截桃花枝慢慢渡进了景满手心。

“枝枝,我是爸爸。”景满抚摸着二崽的桃花骨朵儿,耐心的跟他介绍,“边上这个是父亲,你是我们俩的第二个孩子,小金是你哥哥。哦,对了,明天大熊就回来了,你还有个狗哥哥。”

“大熊不能算进儿子的排行吧?”谈话间,穆沧洲也坐了下来。

两人学着小金,絮絮叨叨的跟枝枝讲话,逐渐让他熟悉了自己的气息。

小树人还是很沉默,但眼中的情绪有了起伏,逐渐放松了下来,一截桃花枝一会儿在景满手上蹭蹭、一会儿又溜到了穆沧洲手中。

小金很心机的凑过去,好巧不巧的坐在穆沧洲手前,用身体阻挡父亲跟弟弟接触。

他还清晰记得父亲不给自己饭吃的场面呢,弟弟刚孵出来,不能不吃饭!他当哥哥,只能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