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题转得生硬，楚奕瞥了他一眼, 莫司悖也朝他看过来, 两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当事人钟离一愣，要干嘛？

莫司悖嘴角似笑非笑，“钟离, 你是要他的笔记, 还是我亲自贴身为你辅导？”

楚奕眉尾微动，注意力不由自主全部集中到了钟离身上, 他心微微跳快了一拍, 他竟然也想知道, 钟离会选谁？

钟离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把问题抛给他了？！

王泰和徐茹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徐茹摸摸下巴，小声对王泰嘀咕，“这两人的气氛，怎么感觉不是让钟离选辅导老师, 而是选男友啊。”

王泰很想给她举大拇指，徐茹的观察力是真的敏锐。

钟离倒没徐茹和王泰想得多，如果真心让他选，他当然想选楚奕的笔记本，楚奕的笔记本正是他最需要的资料，而且，他才不要莫司悖这个男二天天粘着他，他躲他还来不及。

可是

他看了眼楚奕，虽说是他主动给他笔记本，但毕竟是他不要的，他总是在想方设法和楚奕保持最让楚奕满意的距离，他如果主动，是不是这距离就让楚奕觉得太近了？

钟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楚奕离他远远的，就会离他远远的，一丝一毫让他觉得不舒服的距离都不会有。

他在纠结怎么选择楚奕的笔记本，不会让他误会他还对他有想法，可看在楚奕的眼里，钟离的犹豫，是已经交出的答案。

楚奕的心紧紧缩了一下，他为什么不选他？他是想选莫司悖？他看自己这个为难的眼神，是想选莫司悖的意思吗？

明明楚奕已经决定将钟离移除他的世界，可看见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他，看见他多了别的选择，未来甚至有可能成为别人的人，楚奕的心乱成了一团被猫撕扯过的线，怎么理也理不清，烦躁的他竟然有些失控的想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