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虞枫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可是为何?为何父皇会……”虞阎是嫡长子,性格温顺有礼,一直深受先皇喜爱,许多人都默认他会成为储君。
“还记得先皇去世前一年,他突然对你关注了许多吗?”邹济宇问。
虞枫回忆了下:“是的,那时候我在诗会上夺魁,父皇龙颜大悦,此后便常常唤我到御前,亲自过问功课,还——”他停了下,“还教我看奏折。”
“并非单单是你的才学引起了先皇的关注。那时虞琼还未出生,先皇一共就只有你和虞阎两个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很聪明?”邹济宇道,“父亲跟我说过,先皇偶然发现虞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良无害,反而暴戾残忍,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其实原主父亲口风紧得很,没有对任何人提到过皇宫里的秘辛。
“所以父皇才……”
“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虽然称不上明君,但是对大亚国的江山无比看重,不能让她毁在自己手上。
邹济宇等了片刻,让虞枫消化这件事。
“太后换了遗诏,”虞枫终于平复了情绪,继续分析道,“父皇刚驾崩,她怕落人口实,不敢在京中杀我,便封我到齐地,再在路途中派人追杀。”
他似乎想通什么,又回头看邹济宇:“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你一个侍卫的儿子也被追杀。”
邹济宇点头:“太后猜到先皇会和父亲说继位的事,很可能父亲亲眼看到了那道真遗诏。”
“她怕令尊将遗诏的事和家里人说了。”
“对。”他又让原主父亲背了背口风不严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