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仪上数值非常漂亮,方伊阳松了一口气,手指动了几下,治疗仪上自动分析数值,给出最合理的调理建议。

“十三号,照着准备一下。”他正要把食谱发给管家,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算了,我亲自做。”

他并未注意到景长泽已经醒来,握起他的手,磨搓了几下,俯身轻吻他的手背,像是在与沉睡的爱人道一声晚安。

方伊阳调暗了房间灯光,转身离开。

在心里默默数了一百个数,确定方伊阳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景长泽迅速睁眼跳下床。

双腿落地,一阵酸软麻痛从脚底袭来,他始料未及,猛然跪倒在地。

“擦!”

一段时间没有运动,他双腿肌肉僵硬的使不出力气,景长泽暗骂一声,揉捏自己的腿部,想要尽快找回知觉。

他摸到了脚踝处的金属环,表面冰凉光滑,没有链子,不是镣铐。

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被锁起来,景长泽长舒一口气,眼神锁定了卧室另一侧的落地窗。

他扶着床沿站起,一瘸一拐地挪了过去,拉开厚重的窗帘。

外面是永恒的黑夜,远处□□夜夜不休,五彩缤纷的灯光秀遮盖着糜烂的狂欢。景长泽幻想耳边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喧嚣,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隔着千山万水。

落地窗外有个狭窄的露天阳台,窗户被锁死,景长泽强行解锁了落地窗的锁头,打开窗户,从缝隙里钻了出去。

外面应是刚下过雨,阳台潮湿,赤/裸的脚上沾了雨水,湿漉漉的,空气清新舒爽,景长泽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景长泽向下望去,三层楼,十几米高,从这里逃跑比走正门靠谱。

他抬起腿——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