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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里很显眼,身高腿长, 衬衫袖子挽起一截,外套提在手上,一副矜贵又随性的样子。裴书臣总是从容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温慕无法想象那么心酸的过往与他有关。

大庭广众之下,温慕顾不得丢人,像见到主人的小狗, 飞奔过去一头扎进裴书臣怀里。

裴书臣把人接住,愣了两秒,低声笑了:“这么热情?”

温慕脸埋在裴书臣颈间,小声说:“想你了。”

一时冲动做出不害臊的事,没过三秒便原形毕露,温慕见到后赶上来的陈秘书,头恨不得低到地板里去。

和陈秘书分头走,温慕才敢拉住裴书臣的手,到地下停车场,裴书臣见到温慕自己开车来的,故意逗他:“怎么不让司机来,难道你想在车里……”

温慕窘得立即松开他的手:“你想多了。”

裴书臣怕温慕累,回去的路上他开车。从机场开回家,一进门,温慕又别别扭扭地黏上来。

裴书臣知道一定是裴桓芝对他说了什么,但颇为享受这种投怀送抱。温慕脸皮薄,除了发-情期,一般不太会这么主动。

温慕抱着他,手在他颈后轻轻地摸,柔软的发丝蹭在脖颈上,动来动去地撩他的火。

裴书臣嗓音都带上些哑:“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给你钱让你离开我。”

温慕有点恼怒地说没有。但他已经顾不得计较裴书臣对他的戏弄,只剩下心疼。

裴桓芝说她手术之后,会经常折磨裴书臣,温慕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她说的那些话。

“手术之前我没想过我会变成那样,当时的痛苦就像一半的生命被剥离。洗掉标记后,我特别恨他父亲,偏偏裴书臣长得有几分像他父亲……你能想象吗,一个母亲,恨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