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寻找到楼梯上，温慕看到小黑爬上了楼梯转角的花瓶架，伸着小爪子在拨弄花瓶里的干花。

那个瓶子细细长长的，被小黑碰得摇摇晃晃，温慕心脏都提起来了，裴书臣家的花瓶，该不是什么古董吧，把他卖了都赔不起的那种……

他赶紧叫小黑的名字，让它下来。小黑看见温慕，眼睛一亮，有些笨拙地往下跳，跳的时候花瓶被碰到，摇摇欲坠地晃了几下，终究还是从架子上掉了下去。

温慕心下一惊，飞奔过去想要接住，即将摔倒时被揽入一个怀抱。

眼前快速旋转，咚地一声闷响，两个人双双倒地，裴书臣垫在温慕身下，双手箍着他的腰。

花瓶落地，四分五裂，但谁也没有去管。

小黑在一边缩成一团，不声不响，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敢出声。

温慕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裴书臣身上，两个人的鼻尖大概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温慕呆呆地趴着没动。

他心想，完了。小黑把花瓶打破，犯下大错，裴书臣会不会很生气，然后把它送走……

裴书臣也有些怔愣。

他看着温慕琥珀色的眸子，被蛊惑似的，没有立即推开他站起来。

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不知对视了多久，裴书臣手臂猛地一动，眉头皱起。

温慕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裴总你没事吧？”

裴书臣抬起手，手背上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