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得不到,也不屑于去得到。

开什么玩笑,他裴书臣怎么可能被本能控制……

“所以……你最后把家里搞乱了是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

说话的是赵医生,裴书臣的私人医生。

裴书臣一身黑色真丝睡衣,坐在宽大的北欧简约风沙发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将房子弄得一塌糊涂——现在坐的沙发就是新买的——他觉得情况不对,第二天晚上约了赵医生。

“你别光‘嗯’,多说一点,我需要了解你的病情。”

“我没病。”裴书臣冷冷道。

赵医生“啧啧”两下:“你没病找我干嘛?裴总,是个人都会生病,你不用不好意思。”

裴书臣沉着脸不吭声。

赵医生循循善诱:“我问你啊,你当时是清醒的吗?”

“是。”

裴书臣记得一切过程,只是控制不住而已。他不想承认,当他拆家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爽,比他公司筹拍的电影赚了十亿票房还要爽。毕竟电影赚钱是常态,而这种爽感还是第一次。

奇怪,他为什么会用“拆家”这个词。

只不过事后的痛苦和悔恨,抵消掉了那一时的爽快,他认为,这种失控带来的快感是疯狂和负面的。

赵医生皱着眉,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除了这个呢?还有别的症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