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道主义他不能这么做。

裴书臣提着温慕的衣领,像是提着一件垃圾,动作十分不温柔地将人丢在沙发上。

转身离开时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攥住手腕。

温慕拉着那只让他舒服的手贴在脸上,眼神迷离。

他失去神智,完全不去考虑自己目前身处何方。

他的身体太奇怪了。腹部和颈后钻心地疼,带着灼烧感,一半仿佛有火在烧,一半又像是在冰里,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刚刚触碰到那个男人的皮肤时,疼痛刹时缓解,对方身上有某种能让他舒服的东西,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本能地靠近。

但那人不愿意帮他,将他推开,于是再度陷入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

裴书臣拧起眉,用力把那只手掰开,犹豫了一下,摘下手表,戴在温慕手腕上。

青葡萄味的信息素瞬间收敛,裴书臣紧绷的神经随之一松。

oga就是麻烦。

胳膊细得好像一只手都能掰断。

做完这些,裴书臣去洗手间洗手,仔仔细细洗了几遍,确认信息素的气味洗干净了,才拿起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你来一下。”裴书臣不耐烦地看向沙发上神色痛苦的青年,“对了,有抑制剂么,拿一支过来。”

陈秘书在那头愣了愣:“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