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只有一束是你的,另一束我要发给来上课的小朋友。”
裴幼荔握上护工交接过来的轮椅手柄,推着他缓慢前行。
“我听说你要出院了?”
“是,今天下午,”漆雁行闻了闻雏菊的清香,清俊的眸子里染上点点惬意,“车车推荐我去加拿大训练,过一段时间,我会给老师发面试视频。”
他说的应该是韩国的花滑一哥车俊涣。
车俊涣童星出身,常年在加拿大蟋蟀俱乐部训练,多次创造韩国花滑男单历史。
芭蕾是花滑的基础,韩静仁偶尔会指导他做一些训练。
“医生怎么说?”裴幼荔更关心漆雁行的身体状况。
“医生也说可以慢慢恢复训练了。”
“那挺好。”裴幼荔微微欣慰。
漆雁行刚受伤那阵儿,她曾经亲眼见过站都站不起来的他去冰场穿冰鞋。
性格很犟,她管着才好些。
“幼荔姐,你还是不转来花滑吗?”
不知道是第几次邀请,漆雁行微微抬起眼睛看她。
“小漆,我今年23了,”裴幼荔无奈道,“早已经错过了练花滑的最佳时间。”
漆雁行抿了抿唇,乌黑的瞳仁里浮上习惯性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