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训咬了咬牙。
待元建走出器材室,他才向后瘫倒在地。
身陷囹圄的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受害女性陈述被侵犯事实时的泪水,以及……裴幼荔每次敬礼都会变得特别明媚的眉眼,轮番闪过脑海。
元建说的那名叫郑俊永的检察官,必然与安上教会或吴丁均有某种利益关联。
案件落到他手上,不仅对背后势力的追查会停止,就连吴丁均的刑期也可能会被大幅减少。
自责感和无力感从宋承训的心里溢出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该如何面对孩子们,如何面对受害者,如何面对……幼荔。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被扔到角落里的手机震了震。
宋承训扶着墙站起来,上前接起:“喂?厅长。”
“到我办公室一趟,检察厅来人了。”那头的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他心下一沉,立即带上外套回了办公室。
果然,如元建所说,首尔地方检察厅郑俊永正式接手安上教会一案,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带走嫌犯吴丁均等人,并调取相关证物。
他要求由江南区警署来协助办案,将重案一组踢出了局。
待郑俊永一行人走后,宋承训站在警察厅厅长安泰和桌前:“厅长,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这个案子幼荔和我都跟了很久……就这么……”
安泰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规定就是规定,你我都不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