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面朝下趴着的斯内普侧过身,撕开他腰间的衣服。
直面那狰狞的伤口,佩妮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血肉模糊,还有焦臭。他的身下已经铺了一大滩血。
她一把抹掉眼泪,怕药剂被血冲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卫生巾,拆开开始清理他的伤口。
这个东西,密封,卫生,且吸收能力好。
卫生巾慢慢被脓血浸红,佩妮脸色更加苍白。
好多血……
用掉半包卫生巾,伤口干净了些,她把药剂撒到伤口上,看着上面渗出的白沫,狰狞的伤口开始愈合,血也止住了。
她一阵脱力,脚软,撑起来,继续处理他别的伤口。
每处理一个伤口,佩妮的心痛就积攒一分。等终于确定所有伤口都处理好后,她跪坐在斯内普旁边,冷汗浸湿了背部,头晕目眩。
站不起来,她跪行几步,低头看着被头发掩住大半脸的斯内普。害怕般伸手拨开他的头发,佩妮瘪起嘴。
这人脸色本就有些蜡黄,这下更是面如金纸。
嘴唇泛着青白,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疼得还是天生就那么皱的跟打了个结一样。眼睛的轮廓清晰,下面还围着一圈青黑。
她慢慢摸上他的脸颊,手底下有些凉但是还算温热,呼吸短促倒也渐渐平稳。
她把手指点在那形状不喜人的鼻子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俯身,低头抵上他的脸颊,“西弗,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