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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发呆,冻得有点儿迷糊的佩妮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轻,不可控制地往后一倒,然后靠到了一双腿。

她有些懵地仰头。

斯内普垂头阴森地看着她,“我记得我们的协议是,下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

这个角度有点儿奇妙。佩妮能看到他的下颌线。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她鼻子动了动。非常浅淡的肥皂味儿,还有苦香的药材味儿,“你洗澡了?”

斯内普脸一黑,小腿往前一推,像要推出一个多余的家具,“如果伊万斯女士是爱上了我家的门槛,大可拆了去。算我的圣诞礼物了。”

佩妮唉了一声,手拉住两边门框。

斯内普哼了一声,他的力气并不不大,起码没真挪动佩妮,“站起来,蠢货。”

佩妮挣扎了一下,尴尬道,“腿麻了。”

斯内普不耐地啧了一声,拿出魔杖冲佩妮指了指。

一股暖流爬满全身,佩妮动了动自己刚刚还跟针扎似得腿,心情复杂道,“谢谢。”

是因为圣诞节,所以即使是斯内普也变得好像好说话了?

“我假设你深夜造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斯内普转身往屋里走。

佩妮不确定他这是不是在邀请自己进屋,她姑且就当他是了。进屋后,佩妮环视了一圈没多发改变的屋子,吐出口气。

“喝下去。”斯内普转回来,扔给佩妮一个眼熟的小瓶子。

佩妮咂咂嘴,看了眼洗漱后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揭开盖子往嘴里倒,然后被这味道苦的怀疑起了人生。

耳朵一痒,她听见嗡的一声,她两个耳朵如蒸汽壶一样喷出了气体。沉重的脑袋瞬间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