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抱着电话,翘着腿,奇异地起了倾诉的欲望:“鲍勃,我有点感觉”

“什么?”跟着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别走!只是个电话!”

佩妮平静地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兵荒马乱。

“佩妮·伊万斯!我是上辈子欠你了吗?你这个小婊砸有哪一天能够放过我?嗯?!”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挫败。

“鲍勃,“佩妮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儿脆弱,即使知道她也不会承认。

“怎么了?”鲍勃声音缓下来。

“我觉得他很重要,”佩妮背过身,抠着沙发背,“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很重要。重要的人,我毫无印象,这正常吗?”

佩妮迷茫地道。

“我会找到他的。”对面沉默一会儿,传来承诺。

“鲍勃,”佩妮瘪瘪嘴巴,鼻尖有些酸,会问都不问,毅然决然地站在自己身边的从很久以前就剩下鲍勃了

她清清嗓子,“滥交不好,容易得病。”然后她飞快地摁掉了电话。

“去你的!佩妮,你这个小贱人!”鲍勃抓狂地听着对面的断线的嘟嘟声,又砸了一次电话。

三天后。

鲍勃抱着一堆资料风风火火地上了佩妮的门。

用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他看着自己掰扯了一个月好容易有点儿正行的某作家,又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拉拉垮垮地穿着家居服,鸟窝头,油乎乎的脸。

他脚步重重地走过去:“我托人查了一下,稍微有点儿线索,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