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那颗糖，这回是柚子糖，看起来比上次的柠檬薄荷糖要甜一些。

头疼的余威还在身体里肆虐，姚尧已经顾不上什么别的，用手指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嘴里。

好甜。

甜蜜而微酸，糖分恰到好处地舒缓了神经，姚尧微微喘口气，偏过头对陆辰舟说：“谢谢。”

这一次他的感谢有些虚弱，他嘴唇发白，甚至有点颤抖，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眼神飘忽，饱含心事。

陆辰舟的眼神暗了暗。

姚尧本来以为陆辰舟会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说，谁知他开口了。

他说：“念书念得缺氧了么。”

姚尧：“……”

那倒不是，姚尧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可能中午吃多了。”

陆辰舟从口袋里又变出一颗糖，手指轻轻一弹，糖果轻巧地越过两人之间的过道，精准地落到姚尧的桌子上。

“那就再吃多一点。”

陆辰舟不常说话，想听到他的声音不是那么容易，这种冷而低的嗓音其实并不讨厌。

姚尧抓住第二颗糖，彻底笑出来：“谢了。”

没想到这么阴沉的人，身上总是带着如此甜蜜的东西。

姚尧靠陆辰舟的两颗糖活了过来，下午的时候，他特意打听了一下，果然落实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