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张了张嘴,他后齿抖的厉害,连带着声带也在不住的紧缩,无数情绪翻腾上涌,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失效,只剩和五条悟肌肤相触的那一段下颌角灼烧般地滚烫。
就像是随着五条悟的出现,全身上下都失控了一样。
他简直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尘土,一点也没有他过往熟悉的那个五条悟的影子。受伤程度胸口尤甚,最大的伤口就出自这里。
鲜血淋漓的,就这么站在松代一树面前,像是把心脏要剖出来给他看一样。
松代一树鼻腔一酸,已经一片混乱的大脑自动忽略了这一切的不合理,本能地想要仔细看看他的伤口。
但五条悟不容拒绝的加大力度扣紧了他的下颌。
他错误的把松代一树的低头判断为了一种逃避的信号。
他脸上神色不正常,连带着眼里的神色也不正常,这时候做出的决定与其说是冲动,倒不如说是出自本心。
他没等松代一树挣脱开他的怀抱,就不由分说的重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唇齿即将相碰的一瞬间,松代一树简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就这么任由五条悟带着满身的伤口靠近。
但比血腥味更先一步到的是一个泛着熟悉味道的怀抱和一个长驱直入的,愤愤不平的,歇斯底里的吻。
歇斯底里的像是要一次性把之前错过的十年里那些份额补回来一样。
唇齿交缠,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把松代一树所有说不出的话都纠纠缠缠进了这个磕磕绊绊的吻里。
松代一树不由自主的颤抖、几近失语的失控,还有脑子里翻涌的无数情绪,居然就这样奇迹般的在这个并不温柔的吻里被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