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伤口需要消毒。”

松代一树:“医务室有酒精。”

“酒精很疼。”五条悟的舌尖扫过他伤口,带来一阵细密的痒

唾液确实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但现在很难不怀疑五条悟是故意的。

松代一树心里一万个不自在:“我又不是没受过伤。”

“可是你是在看见我的时候主动划伤的,”五条悟抬起他的手,指节用力,“你不想看见我?”

放在平时,松代一树或许会以为现在的五条悟是在抱怨或者吃醋。

可他现在只在其中听到了一丝精确到分离不差的掌控欲和蔓延至无孔不入的不安感。

五条悟就像是一个永远看不见边界的无底洞,他永远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他想要的甚至远大于松代一树能够给予的。

松代一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大的讽刺来。

他还想要多少?

难道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捆在他身边,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思想任一举一动都随他心意的囚鸟才满意吗?

五条悟对他似乎永远都不知满足,永远在攻城略地,永远在得寸进尺。

当松代一树没有回来时,他只想再见到松代一树一面就够了。

当松代一树回来,他就想要松代一树留在他身边。

当松代一树留在他身边,他又想要让松代一树永远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