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这人身上沾了点尘土的白大褂:“医生?”

“不是,”后面的五条悟替他回答了,“他说是做研究的。”

“哦,”家入硝子抬头诧异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倒是没再问,只是从旁边拿起来那卷绷带,“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

这么长一条伤口在额头上留疤,约等于破相了,硝子没招他没惹他的,松代一树不好摆着一张臭脸面对她,只好笑着跟硝子说:“没事,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尾音又挑起来了。

家入硝子听了这话腾出来一点眼神看了看他的脸:“嗯,挺好看的。”

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来可惜,就像是可有可无的带过去了一句一样。

这大概纯属礼貌性的应和了。这壳子的脸一半是照着他自己扫出来的数据,另一半录扫的时候随手揉进去了个管理局的公用数据,除了属于他自己的那双带着些招人意味的桃花眼外,这张脸其他地方平平无奇,丢进人群里不值一提。

家入硝子话音刚落,松代一树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探究的眼神。

硝子还在拆绷带,背后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他看一样让他如坐针毡。

松代一树收起笑,扭头往回看了一眼。

五条悟里面穿了件白衬衫,外面不伦不类挂了个咒术高专的外套,低着头在看手机,嘴唇抿成一条线,好像他之前感觉到的视线都是错觉。

别人或许看不出,松代一树倒是清楚,一旦他是这幅表情,这就是不高兴的表现了。

放在过去,这个时候他就要准备开始哄了,五条悟这祖宗不高兴的时候也好哄,离市区的近的话可以多投喂些甜点,在高专内的话可以跟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