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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壶把的手紧了紧,往后小退一步,警惕地盯着凤海。

凤海怎么亲自过来了?不是派人过来,让他送花到宴会厅吗?

“你做了什么?”凤海抬手指着他,大声质问。

喻泽稳住心神,指了指眼前鲜艳的花朵:“浇花。”

凤海挥手打断手边的花枝:“我问的不是这件事!父亲为什么让我带你去见他?”

喻泽心里一惊,头皮发麻。

凤海父亲凤生,是前身死亡的始作俑者。

他还没有做好见凤生的心理准备。

不等喻泽回答,凤海紧接着恶狠狠说:“我警告你,你老实点,别以为你姓凤就是凤家人了。”

“我不是凤家人。”喻泽立即说。

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姓凤。

凤家人,他听着都后背发凉。

如果可以,他想立即带着谢婉离开凤家,可惜谢婉的工资几乎全用在凤泽读书和自己治病,根本没有存款。

他很无奈,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为钱发愁。

“算你有自知之明,”凤海轻哼一声,鄙视地嘟囔一句‘窝囊’,然后转身:“跟我来。”

喻泽提着水壶有些迟疑,还有两盆花没有浇营养液,最主要的是,他对见凤生有点发怵。

他不明白,他才来不到一个小时,事情走向为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凤海走了两步发觉喻泽没有跟上,不耐烦地催促:“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