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谈话环节已经结束了吗?”

小野玲回答:“如果你想说,还可以继续说,但一般组织里没人愿意跟我无事聊天。现在是要记住你的外形特征,毕竟我看不见,所以,忍耐一下吧。”

她摘下手套,内心默默辱骂酒厂。

别人认同事看一眼就行,到她这里就强迫她必须把每个代号成员摸一遍,无语。

安室透看着莫斯卡托向自己伸出手,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怎么记住外形。

一个盲人,当然只能靠摸。

这可能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少女对他动手动脚。

对方的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头骨轮廓移动,带来一种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人摔出去的心,却不知道摸人的那位也很折磨。

小野玲发自内心地想要问安室透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能充满如此饱满又压抑的正面情感,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法外狂徒应该有的情感,这人绝逼是个卧底啊!

那么卧底能不能再装的更像一点。

这股对组织的愤怒都要溢出来了,可别做出故意破坏任务的事吧,代号还没拿到就暴露也太蠢了。

这时候又得说到太宰治了。

小野玲想到这个狗人就觉得痛苦面具回来了,那些耳语折磨回来了,但不得不说,经过太宰治的锻炼,她对各种负面情感和莫名其妙的高昂情绪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场面都有应对经验了,适应力提升了,忍耐力提升了,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被自己的“超触觉”共感先把自己情绪整崩了。

拒绝感谢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