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担任过我的律师,为我争取了将肇事司机送进大牢并给出巨额赔偿的判决。你知道吗,这里的司法真的像个笑话,把我创进医院的肇事司机,本来要被无罪释放,连赔偿金都不给哦,明明超速行驶,对方辩护律师却以缺乏监控证据为由认定我突然出现在公路上妨碍驾驶因此我全责,而法官也打算接受这个理由。只是因为我是亚裔。伍德律师赶来之后重新为我发言,才扭转了局面。”

宫野明美看向小野玲的眼睛,一双漆黑而无神的眼,这个少女本应在最美好的年华,却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伸手握住小野玲的手,安慰她。

“都过去了,都会好的。”

小野玲讥讽地笑了笑,说:“是啊,都会好的。”

她当时没钱请律师,以为事实清楚不需要很麻烦,才会独自出庭,直到听完法庭上的那些对话,她才在内心不断反馈的“lie”中清醒过来。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无条件的公平正义。

最后居然是组织请来了律师替她伸张正义、主持权利,让她说什么?

救护车比警车先来,于是这边就分成了两路,小野玲跟着救护车走了,宫野明美继续等警察和律师。

鉴于唯一的“病人家属”眼看着比病人还虚弱,急救人员也就没让家属到处跑动,争得同意后由护工代为办理手续,小野玲只负责刷卡付账。

此处应当再说一次,组织对有价值的成员相当慷慨大方,哪怕是给人形测谎机这种基本什么外勤任务都不做的代号成员,基础薪资待遇就很好,不然小野玲也不敢说喊急救车。

在美国喊急救车的代价,懂得都懂。

小野玲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上,跟着护工到病床边,听到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提示音,她知道这个“伤员”没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