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段的男人果然是小门小户,除了能让段少爷温饱之外,并没有交给对方礼仪涵养,这一点令人诟病。

江擎宇也对那漂亮的小女佣有印象,他手挥了挥,依然站在了儿子这边:“宜恩他只是还没到年纪,不会疼人。那丫头不用解雇了,让她去做别的吧。”

段宜恩拼东西拼了一晚,都没成功,渐渐的神色从极端愤怒到沮丧失落。

这碎的小东西,都是段筝小时候送的礼物,本来就摆在他先前的床头柜上,都是他看习惯的东西。这些日子他回到江家有些睡不着,他就去挪动了,小心翼翼走了万里的路,结果呢,到家了就被人当垃圾清出去了。

捡起来后也拼不好,而这些零部件,当年生产的厂家估计早就淘汰了。

他非常懊悔,脸埋在被子里。

睡前刷到段筝的一条朋友圈,他说:“牵着狗出去溜达,认识了一个新朋友。”照片里,段筝牵着狗绳儿,小废物迈着四条短腿儿,在前面哒哒哒的走,似乎是遇到了另一只狗,那只狗身上也有狗绳。

看到熟悉的人和狗,尤其是小废物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段筝做的。他当即就睡不着了,他突然疯狂地想给段筝打电话,他想回去。

大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声,他怀念之前的生活,似乎每天傍晚,跟段筝去小公园遛狗、给小废物铲屎的日子也格外有趣。

第二天,江擎宇一如既往地问他,“你要去哪里?我今天给你安排了很多任务。”

他的眉眼锐利,嗓音低沉又沙哑,却激起了少年人的叛逆:“我爱去哪里去哪里。”

男人慢条斯理地抽了一根雪茄,他深吸了一口才道:“你如果要去找那个人呢,他收了钱,早就走了。”非常的识趣,识趣到如果他们在不同的场景下相遇,他也许会和对方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