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道:“我听说你之前也在教会待过一段时间,你那时候是干什么的?牧师学徒?见习神官?侍从长?”
“都不是,”秋白回答:“我是给厨房养鸡的。”
路易:“……”
养鸡,和自己是同行啊。
“谢谢您的厚爱,”秋白感激地冲呆若木鸡的路易子爵点头:“不过比起和您学习政治,我还是更喜欢和泽维尔阁下学习氧化还原反应。”
“……我也想和他学习托勒密定理好么?”路易失落地自言自语,“可是谁让我出身不好,是城主的儿子,唉……”
说着,他歇息够了,喝了点水转身下楼。
“子爵阁下。”秋白犹豫片刻,叫住路易。
他注视着路易灰蓝色的眼睛,问道:“您之前在广场上说,教会暗中让侍女将带有瘟疫的老鼠藏在城主府床下……这件事是真的吗?”
路易回过头,他的目光仿佛看透了秋白的假装镇定,和他的灵魂对视几秒。
片刻后,路易爽朗地笑了笑。
“说实在的,虽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在关于教会的许多事情上说了谎,但只有这件事情是千真万确、证据确凿的呢。”
“……”
说罢,潇洒地挥挥手,不理会怔在原地的秋白,路易子爵径直下了楼。他的亚麻色头发消失在楼梯拐角。
白泽拍了一下秋白的肩膀,问:“怎么了?”
“……没什么。”
秋白突然回过神,看着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的黑色法师袍,一伸手抓住白泽的袖口,抓得紧紧的。
没有人知道,在瘟疫还没有在坎西城完全爆发的时候,那个他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从丹妮丝圣女身边来到下等仆役居住的马棚旁,送给他一件圣女赏赐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