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并没有走，他和云清裳都留在了海星岛。

杀兰长安容易，可接下来各种复杂政治、商业斗争，他就不擅长了。

再说，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处理。

萧成、萧婷、萧婉这些萧家精英，都忙着去处理各种事务。

萧钧走之前还和高玄见了一面，简单聊了几句。

老头到没和高玄说什么具体的东西，只是随意闲聊，并对高玄大加赞赏。

高玄也明白，萧钧这是收买人心。

到了他这一步，萧钧这个家主也不敢轻忽，必须给他一个重视的姿态。

高玄觉得萧钧还行，虽然身上都是世家的毛病，还有军人的强硬，这让萧钧很难相处。

但是，萧钧这人有底线。只是这一条，就足够了。

世家所以堕落，不是因为他们贪图享乐，不是因为他们高高在上，不是因为他们愚蠢短视。他们堕落就是一条：丧失了底线。

高玄觉得所谓的底线，并不真实存在。

既人类的道德、法律，只能依靠强力约束。却不能真正在所有人心底留下不能逾越的底线。

包括人类的善良、怜悯等天性，也会在合适环境中不断丧失。

对于人而言，只有不能逾越的高峰，没有不能逾越的底线。

向下，总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