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赤井秀一也不担心说出安室透真正“有情”的人可能会将琴酒推到他那边去。琴酒是真没那个心思。

“他……”赤井秀一思忖着从哪个角度说起,“你说他离开组织后还一直留着我买的吊坠,所以可能暗恋我。但你想过没有?吊坠是我买的,却不是我送的。”

“嗯?”琴酒一愣,被他这样一点拨,也隐隐觉得不对,似乎自己的推导过程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明白?”赤井秀一无奈扶额,“吊坠到他手上的时候,我已经不在组织里了。他就算要睹物思人,思的故人也不可能是我——你还记得吊坠是谁给他的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调微扬,凑近琴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

琴酒微微瞪大眼,终于恍然大悟:“……我?”

话音刚落,他倏然皱起眉头,并不相信这个推测:“不可能。安室透曾经很明确的说过他的‘恋人’是国家,说明他并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最好不是。”赤井秀一笑容一敛,身体松弛下来,歪头靠在琴酒肩上,“反正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了,是不是也无所谓。”

琴酒没有接话,他倒不是非常在意安室透喜欢谁,只不过突然想起刚才安室透看他的目光。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想起来,那样深沉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看一个不熟悉的人的眼神里。

他若有所思。

赤井秀一是第一个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人,时隔这么久,第二个也要出现了吗?

以安室透嫉恶如仇的性子,琴酒几乎能猜到往后安室透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调查、监视、寻找证明他身份的证据,种种手段不一而足,不管怎么样,安室透都绝不会轻拿轻放,善罢甘休。